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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是讲吴语吗人算不如天算苏州话的短语杭州话是江浙方言中的一朵奇葩。杭州老城区的方言与周边地区如临平、余杭、富阳、萧山等地方言差异巨大,相比于这些方言更接近北方话。1920年代赵元任在其著作《现代吴语的研究》中讲到:
别处有文白两读的字(家,间,交,江,樱,角,甲,耳等等),在杭州大都一律取文派的音,白话中取白派音的字甚少。……所以杭州人说话颇有点像常州人读国语白话文。
1958年上映的滑稽电影《三毛学生意》中,范哈哈(原名范良益,浙江杭州人)饰演算命先生吴瞎子,使用杭州话表演。
杭州话一般特指杭州城里话,最早只通行于杭州城墙内,即现在的环城东/南/西/北路之间的范围(大概上城区与下城区)。城门外的乡下通行的是“钱塘口音”(属于广义的“余杭话”,今天的临平等地方言都属于此类),与城里的杭州话截然不同,杭州城里人将其称作“枪篱笆外头的话语”(篱笆外面的话,篱笆比喻城墙)。城墙拆掉后,随着城市建设,杭州话的通行范围慢慢扩大至拱墅、江干等地。
清末民国时期的杭州城范围(来自微博@遂焉)钱塘、仁和两县同城共治,民国时合并为杭县
学界主流认为杭州话的形成源自宋室南渡。南宋建炎三年(1129)高宗到达杭州,升杭州为临安府,作为行在所。绍兴八年(1138),定都临安府。南宋建立后的短短数十年里,大量中原移民进入杭州,人口达土著居民的数倍。同时,汴洛一带的北宋通语也被带入杭州。汴洛音凭借政治地位与人口优势,极大影响了杭州原有的吴语方言,甚至可能直接取而代之。不少学者将南宋时在杭州形成的新通语称作“临安官话”(也有“南宋通语”“汴洛官话”“浙江官话”等称呼)。
不少学者把南宋临安官话当作今日杭州话的直接源头。不过,该观点主要是根据现代杭州话特点和移民史而推测得出。南宋临安官话的具体面貌今人并不十分清楚,临安官话演变至现代杭州话的过程也缺乏大量细节证据,一千年的时间里或许还有不止一次剧变。
明代开始才有关于杭州话语音的记录。明代中期杭州仁和人郎瑛《七修类稿》记载:
城中语音,好于他郡,盖初皆汴人,扈宋南渡,遂家焉。故至今与汴音颇相似,如呼玉为玉音御,呼一撒为一音倚撒,呼百零香为百音摆零香,兹皆汴音也。唯江干人言语躁动,为杭人之旧音。教谕张杰尝戏曰:“高宗南渡,止带得一百音摆字过来。”亦是谓也。审方音者不可不知。
由此可知的是,1)当时杭州城内语音不同于城外,2)部分词语中的入声字读舒声。作者认为当时杭音“与汴音颇相似”,未必客观;而部分入声读舒声的现象来自宋室南渡也只是当时一些人的猜测。
明末清初杭州钱塘人虞德升所著字书《谐声品字笺》以当时杭州读书音为基础(张咏梅2011)。清代中期,日本僧人文雄《磨光韵镜》中汉字注音使用“杭州音”(谢育新2016)。清末杭州钱塘人夏鸾翔《南北方音》将汉字的北京音与杭州音(或有苏州音)对照,用反切法注音。如“杭,娥唐切”,“州,臧鸥切”。而大约同时期,西方传教士有《杭州方言音表(Sound-table of the Hangchow dialect)》、《按圣马太传福音书(An Sen Ma-t’ai dzun foh-in s)》等杭州话著作,使用罗马字拼写,如“杭州”拼为‘Ang-tse(Simmons 1996)。
司徒雷登(1876-1962),美国传教士、外交官、教育家,从小成长于杭州,杭州话是他的母语
到了20世纪,出现了使用现代语言学方法描写与研究杭州话的著作。《现代吴语的研究》(赵元任1928)记录了包括杭州城内话在内的多个吴语方言的语音与词汇。之后,又有《杭州方言(The Hangzhou Dialect)》(Simmons 1992)、《杭州方言词典》(鲍士杰1998)等重要专著。
清末杭州话与现代杭州话面貌总体已很接近,特别是与现存的老派杭州话(指1930年代以前出生的杭州本地人的杭州话)除了尖团合流外无太大差异。方言学者研究杭州话,一般就以老派杭州话为研究对象。
杭州话兼有官话与吴语的特征。杭州话在字音上的特点有:
塞音三分,保留全浊音(吴)
(如“东”/to/“通”/to/“同”/do/声母三分)
日母、微母都不读鼻音(官)
(如“人”/zn/“让”/za/“肉”/zo/等字为z声母,“问”/vn/“忘”/va/“袜”/va/等字为v声母)
次浊上声归入阴上声,而全浊上声归入浊去声(官)
(如“马”/ma/“老”/l/“藕”/ei/,“动”=“洞”/do/“舅”=“旧”/di/)
见系开口二等字有i介音(官)
(如“家”/tia/“江”/tia/“学”/ia/)
麻韵二等主元音为a,麻韵三等高化(官)
(如“茶”/dza/“爬”/ba/韵母为a,“写”/i/“车”/tsuei/韵母为i或uei)
而从词汇和语法上看,杭州话:
“辰光”(时间)“头颈”(脖子)“落雨”(下雨)等词,同吴语;
“东西”“桌子”“说”“耍”等词,人称代词“我/你/他(们)”,否定词“不”/p/,“儿”/l/后缀等,同官话;
又因为词汇、语法的吴官混合,杭州话有“我们老婆”(我的老婆)这种让北方人诧异的说法(北方人:你们杭州人真会玩...)——杭州话人称代词同官话,而人称复数表示亲属关系的用法又和周边吴语一致。
杭州话的官话语音特点,其中有好几条也是北部吴语文读音的特点。又根据盛益民(2018),“东西”“立”“穿”“多少”“V-neg-V”等词语或语法结构来自官话,并从杭州扩散至宁绍地区(吴语本土说法分别为“物事”“徛”“着”“几许”“Vp-neg”)。可见,杭州作为三吴都会,是官话在吴地的传播中心,不断影响着四周的吴语区。
然而近代以后杭州话风光不再。由于太平天国运动等战乱,杭州城内人口剧减,大量绍兴等其他地方的移民进入杭州,今日大部分杭州人祖辈都有来自绍兴的。因此,绍兴话对杭州话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随着绍兴移民后代长大并进入社会,绍兴话对杭州话的影响效果大概要到解放后才明显起来。该影响主要在词汇层面,如:
说:早期“说”,如今“话”/uo6/;
洗:早期“洗”,如今“汏”;
在:早期“拉哈”,如今“来东”。
也有一些字音和音系层面的影响,如:
声母:早期除了“我”/o/外无声母,如“娥”=“河”,“熬”=“豪”,如今“娥”“熬”等字都增生声母。
硬:早期说/n/(音同“恨”),如今说/a/。
谢谢:早期说/di di/(音同“技技”),如今说/dia dia/。
杭州电视台西湖明珠频道《阿六头说新闻》是一档以杭州话播民生新闻的节目
近几百年来,杭州语音、词汇上的吴语特征变得越来越多。一方面是因为地理位置在吴语区中心,在演变上缓慢趋同;另一方面是受绍兴移民影响,短时间引入大量吴语语音与词汇。如本文开头视频中50年代的杭州话,与今日的杭州话差异明显。
那么问题来了,杭州话到底属于官话还是吴语呢?
杭州话源自宋代汴洛音的观点一直深入人心。明清时期日本音韵学者认为杭州话有入声,分清浊,比当时的通用语南京官话更契合韵书,因此将杭州音尊崇为汉语的“正音”。
到了近现代,学者开始根据方言特点进行分区。赵元任《现代吴语的研究》根据杭州话“塞音三分”的特点将其归为吴语,该书作为汉语方言学奠基著作对后世产生重要影响;《中国语言地图集》进一步将杭州话归类为吴语-太湖片-杭州小片。
然而,杭州话的方言归属问题仍旧一直存在争议。鲍士杰、游汝杰等学者将杭州划归吴语,但同时也承认杭州话中的大量官话成分,其中游汝杰称杭州话为“半官话方言岛”;而罗杰瑞、史皓元等学者则根据杭州话的诸多官话特点直接将杭州话划为官话。
杭州小片的分布范围(底图来自网络,由网友绘制)
其实,方言分区的目的只是为了将类似的方言归在一起以方便进行学术讨论。根据不同的研究视角(比如基于历时演变还是共时变异),方言的划分结果也会有所不同。从历史来源来看,可以认为现代杭州话是临安官话不断受周边吴语同化的结果,至今仍保留着官话格局;而从当下面貌看,现代杭州话已有不少吴语特征,且杭州话的不少官话特征也见于周边北部吴语,两者相互影响难以割裂。因此,把杭州话划为官话还是吴语,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并没有绝对真理。
假如不懂修行,人算不如天算
这是一个真事:我老家叫十字河,当街原来有个旅店,曾经有一个夫妇带一个孩子来住宿。他们一住就不走了,住了一个多月。当时是夏天。有一天忽然下了暴雨,旅店内有个小粪坑,大概半尺深,被雨水下满了。雨过天晴,那夫妇一不留意,孩子自己跑着玩,居然淹死在那个小坑里了。而且是脸朝下。假如脸朝上,就不会淹死。这时,夫妇才说出实情,原来是一个算命算他们的孩子最近有水灾,他们就到处躲。到了大家十字河,发现这里地势很高,而且旅店在当街最高处,于是决心住在这里躲水灾,没想到还是没有躲过去。
另一则真事:有个外号叫黄鼬子的人,当过八路,一次和日本人遭遇,双方都打光了,就他没死,但他装死,怕日本人回来扎伤员。他装到半夜,忽然来两个打灯笼的人,一个一个地检视。开始他以为是日本鬼子,不敢动。查到他,一个人说,他不该死啊,怎么也死了?另一个说,他装死的,将来他应该死到水里,他才晓得是鬼差。不过后来他打仗很勇敢,由于晓得自己打不死。解放后,他转业,上级问他想干什么,由于他听说自己将有水灾,就申请上山看林子,想这下可能保险了。谁知一场山洪,连他带山上的屋子一下子冲好几里,还是没躲过去。
唉,不知修行,光靠躲,岂能躲过?只有改过行善回转天心才能转命啊。下面这个故事是我亲身经历的:
2003年春节期间,我回老家看姥姥。亲人们汇聚一堂,还有位远房表舅,小名骆驼,大家称呼他骆驼舅。在大家的印象中,他脾气不好,什么都不信,是个普通的庄稼人。午饭后,大家都在院子里闲谈。我给大家算命玩耍,有亲友看算的还可以,就问能否能改命。我说当然可以了,不然修行干什么呢。又问如何改,我说,想改命运就要控制好自己,该生气时不生气,该发火时不发火。这时骆驼舅插话说:假如能管住自己真的能改命吗?我说能。他说还真是这样的。
他说:“三年前,我拉粪时,有个人走路歪歪斜斜的,见到我对我说:你明年三月份会和人打官司。我不信这套,也就不理他。可是这事记到心里了,我想我会和谁打官司呢?没和谁有矛盾呀。第二年三月,种烟叶时,我的地邻把我的地多犁了半垄过去。当时我还真想去理论理论,想到会和人打官司的事,就算了。后来的几个月,好几次想争执,想想还是算了。然而我把这事说了出去,也许地邻听说了,到了第三年,他主动来找我,重新找灰撅(农村在地界边打洞灌灰标明地界的方法),把地又还我了。假如我当时抱不住火的话,可能真的要打官司呢。”大家听后,各自缄默沉静静思了一会。真是生动的一课。控制心念真是改变人生的总开关啊。
行善也可以改变命运明武宗正德初年,安徽商人王善到四十岁还没有儿子。有个看相的人,预测人的祸福非常正确。他一看见王善就忧愁地说:“你还没有儿子吧?”王善说:是的。”看相的人说:“你不但会没有儿子,而且到了十月,更有大灾难。”王善以为他的话很灵验,急忙到苏州去收取财货,然后回去。
当时正值梅雨季节,河水猛涨,不能行船,只得暂时住在客店内。到晚上时,天空放晴,他到河边去散步,看见一个***投河自尽。他马上呼唤渔船,说:“谁能救起这个人,我出二十两银子。”船夫纷纷去救,终于把***救了起来。他便把二十两银子给了船夫。
王善问***为什么要寻短见,***回答说:“我丈夫外出做工,我在家中养了一头猪,预备用来偿还田租。昨天把猪卖了,不料收的钱全是假银子。既怕丈夫回来责骂我,再加上家中贫困,就不想活了,因此便投河自寻短见。”王善非常同情她,问一他头猪值多少钱后,便给了她双倍的钱。
***回家时,在路上碰到丈夫,便哭着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丈夫非常怀疑。晚上,夫妻俩一起到旅店去找王善,想问个究竟。到旅店时,王善已经关门睡觉了。丈夫叫妻子敲门,王善问是谁,回答说:“我是今天投河的那个女人,特来致谢。”王善厉声说:“你是个***,我是个孤身的外乡人,晚上怎么能随便见面呢?快快回去!假如一定要来,明天早晨与你丈夫一同来。”
丈夫的迷惑一下子便消除了,诚恳地说:“大家夫妇都在这里。”王善便披上衣服起来,当他刚刚走出房门时,只听房中“轰”地一声,他们惊慌地进去一看,原来店房的后墙因久雨而倒塌,床铺已被压得粉碎。他这时假如不起床,肯定要被压死。这对夫妻感叹不已,道谢后便离去了。
王善在回家的路上,又遇到那个看相的人。他一见到王善就惊奇地说:“你满脸阴德相,一定是做了有大阴德的事情。不仅免除了灾难,而且将获得不可***的福报。”后来王善果然一连生了十一个儿子,其中有两人登第,王善一直活到九十八岁才去世。
这个对比太明显了。现在人都浮躁,有的人听天由命,有的人觉得一切在自己智谋中。忙忙碌碌,其实还是都在命运里打滚。费尽心机得来的,还是命里有的。倒白辛劳一场。命里不该有的,费尽心机也守不住。没有几个人留意从控制自己的言行、多为别人着想等方面改变命运。真是可惜。
增补故事我有一个朋友叫阿三,40多岁了。她说,20多年前,当她还是一位小女孩时,有一天,两位同伴来跟她说,柳州市鱼峰山脚下有位瞎子,算命100%准。这两位同伴要去试一试,把她也扯上。然而,找到瞎子时,那两位不敢算了,由于这先生算的太准,她们怕。阿三说本来不想算命,只是陪陪她们,可是见她们既然来了,又不算,而先生又是瞎子;觉得这样做,似乎对不起此先生。于是说:“帮我算。”先生把她过去的情况讲的很对,又说,您不用费神去找朋友,将来你的丈夫是军人,等等,还说,假如将来你生了个女孩,我恭喜您。可是,假如生的是男孩,这男孩19岁时,就会死去。
短语
你好=倷好
大家好=大家好
早上好=早阿
吃饭了吗=饭阿吃勒
吃过了=吃过哉
还没吃呢=还朆吃勒
不好意思=弗好意思
麻烦你了=麻烦倷哉
没关系,不要紧=弗碍个,弗要紧
谢谢=谢谢
不用谢=覅谢得个
有人吗=阿有人阿
我走了=我走哉哦
再见=再会
有空来玩=有空过来白相哦
我来了=我来哉
好久不见=长远弗见
行不行啊=阿来赛阿/戛
行的=来赛个
不知道=弗晓得
俗语
骂太平山门(指桑骂槐,不指名地骂人)
做花手心(暗里耍花招,使坏)
断链条活狲(坐立不稳,不安稳的人)
搞百叶结(胡搅蛮缠)
掐脱头葛苍蝇(遇事慌乱)
蚂蝗叮螺蛳(紧叮不放)
氽脱木排撩筅帚(丢西瓜拣芝麻)
门门勿落空(处处占便宜)
烂木头氽勒一浜里(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关亡讨口气(探人口风)
说嘴郎中呒好药
瓦爿部亦有翻身日
上歪一寸,下歪一尺
顺风背纤,逆风扯蓬
要保粘囡平安,常带三分饥寒
乌头风,白头雨
小暑热吼吼,大暑凉飕飕
破甏腌不出好咸菜
年轻苦,风吹过,老来苦,真正苦
金窠银窠,不及自家草窠(或“不及屋里狗窠”)
棉纱线扳倒石牌楼
又做师娘(指巫婆)又做鬼(音居)
蜓蚰吃百脚(蜈蚣),各自有一法
出头椽子先烂
小鸡踏勿碎瓦,泥鳅翻勿起浪
荷叶包不住沙角菱
灯草勿能做拐杖
快马勿用鞭摧,响鼓(锣)勿用重锤
靛缸里捞勿出白布
鸭吃砻糠鸡吃谷,各人自有各人福
俏眉眼做给瞎子看
吃素碰着月大
千年文书好合药
绣花枕头一包草
做一回憨大,学一回乖
顺风蓬勿要扯足
七石缸,门里大
屋请了个箍桶匠
炒虾等勿及红
老大多,打翻船
交人交心,浇树浇根
托人托仔皇伯伯
救仔田鸡饿仔蛇
新箍马桶三日香
摇仔半日船,缆绳也勿曾解
马夹呒不罩袖,说话呒不绕头
日里讲到夜里,菩萨还在庙里
含在嘴里怕烊,吐出来怕冷,咽下去怕鲠
伲子勿养爷,孙子啃阿爹
家里出仔绞家精,三缸清水六缸浑
上午皮包水,下午水包皮
商量北寺塔,兜转六城门
迷露开,晒得呆(迷露吴语指雾)
老伤酸痛,天要变动
春寒冻杀老黄牛
歇后语
先说前句,隐去后句,以示含蓄。例如:
汤罐里笃鸭——独出张嘴
台子底下打拳——出手勿高
郎中开棺材店——死活有进帐
老寿星插草标——卖老
麻将牌突勒河里——牌潮(下流、不知耻)
八仙桌浪第九位——轧不上
一粒米笃粥——米气也呒没
太湖里消(刷)马桶——野豁豁
老虫落勒书箱里——咬文嚼字
死人额骨头——推勿动
月亮里点灯——空挂名(明)
快刀切豆腐——两面光
子困一横头——呒商量
阎罗王屋里贼偷——老鬼失匹
弄堂里拔木头—直出直进
淘箩里坐笆斗—笃定、稳妥
六月里穿棉鞋—日脚(日子)难过
四金刚的琵琶(或称:棉花店里死老板)--勿能弹(谈)
熟语
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有决心痛改前非,前程无限)
娘娘相公自家叫(夫妻要相互尊敬,然后也会引起人家尊敬)
刀切豆腐两面光(处理得恰到好处,双方都顾到)
外香骨头臭(表面不差,内里搞鬼)
树高千丈,叶落归根(为人不能忘记根本)
穷算命,富烧香(穷人想等好运,喜欢算命;富人志得意满,欢喜烧香还愿)
芦席浪(上)爬到地浪(上)(相差无几)
一代做官七代穷(做官必然造孽,因而祸及子孙)
雨落勿要爬高墩(櫈),穷人勿要攀高亲(承认客观现实,不要脱离实际)
朝中无人莫做官,千里做官只为财(凡事都要有基础,凡事都有个目的)
人情(婚丧礼金)不是债,背仔子沿街卖。(“人情”比债还难逃)
门前结仔高头马,勿是亲来也是亲。(世态炎凉之一:有权有势就有亲)
只认衣衫不认人,嫡亲娘舅陌路人。(世态炎凉之二:无权无势断六亲)
人老珠黄勿值钱,酒盅甩到酒缸边。(世态炎凉之三:人老无用,遭人轻视)
盐钵头里出蛆(苍蝇不会叮在盐上,怎会出蛆,意即“荒唐”)
一退六二五(原为一句珠算口诀,即每个16两秤的1两,只等于10两秤中和0.625两。这里用“以多变少”的隐意,借用“推出多事”“推得大事变小,小事变了”之意。)
一只裤脚管(形容串通一气的人)
心勿勒肝上(形容忘性大的人)
外香骨里臭(对外头人要好,对自己人厌恶的意思)
轧扁骷颅头(形容两面勿讨好)
老皮脓滚疮(老是这样不会好之意)
夹蚌炒螺蛳(形容忙中更增加别人麻烦)
赤脚地皮光(形容一无所有)
拆空老寿星(拆空,事成画饼之意。即喻事情糟糕。)
钉牢黄包车(形容老是钉住别人)
活狲勿赅宝(形容藏不住东西)
活狲爬肚肠(形容欢喜无事搬弄东西)
犟头摆耳朵(形容不肯听人说话,表现执扭的态度)
脱落面颊骨(形容不怕坍台的人)
眼睛地牌式(做事突然遇到困难双目圆瞪吓呆时的状态。)
新鲜活死人(形容知觉迟钝的人)
扩展资料:
苏州话
苏州话,俗称“苏州闲话”,是一种吴语方言,属吴语太湖片苏沪嘉小片。长期以来苏州话一直是吴语的代表方言之一,在历史上具有很高的地位。苏州话以软糯著称,素有“吴侬软语”之美称。
苏州话是中国历史最悠久的方言之一,保留很多中古汉语要素,其显著特征为完整保留中古汉语的浊音,保留平上去入的平仄音韵,保留尖团音分化,保留较多古汉语用字用语,能够与古代韵书《切韵》、《广韵》等基本匹配。
现代苏州话有28个声母,49个韵母,7个声调,声韵调系统也是吴语的一般情况。苏州话有很多特征词、俚语和特殊的语言现象,是苏州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江南文化的瑰宝。
苏州话不仅是生活语言,也是一种文学语言。《海上花列传》是最著名的吴语小说,全书由文言和苏白写成。苏白是江南最流行的语言。传承与保护苏州话是每一位苏州人的责任。
参考资料:百度百科-苏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