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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的书籍(你会找算命先生给宝宝起名字吗)(算命类书籍大全书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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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找算命先生给宝宝起名字吗求电子书啊 《我是个算命先生》 作者:易之算命先生说我身上有脏东西跟着我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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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小段啊,也有些错字,先将就看吧:

第一章绝不外穿的算命口决

贪者必贫,君子以为大戒,佛门亦为五戒之首,故做“阿宝”,宛不在“相”,而在“一”

------------《阿宝篇》

这句话出自江湖秘本《阿宝篇》,意思是说人性是贪婪的,贪婪是大戒,所以贪婪的人必贫,所以叫做阿宝,去骗那些贪婪的人,是没有错的。换句话说就是,他们活该!“阿宝”是黑话,是对考算命行骗的人统称,“相”是指行骗者,“一”是指受骗者。

1948年,我20岁,为了生计,跟了祖爷。祖爷是当地骗子圈的头头,资质老,手段辣,要想在当地干黑火,必须都拜他为师,否则他会找人把你“切”(弄死)了。就像现在小偷组织一样。跟了祖爷,就有了保护伞,但骗来的钱财也要统统“打日头”打日头就是必须一文不少的上缴,然后再给你“抽头”,具体抽多少,全由祖爷定。

有的人私闷了财产,祖爷有手段,否则他就不叫祖爷了,他的心里战很厉害,而且还派人“打圈子”(监视),只要发现了,剁一根手指头,再有二次就切了。入了这行就别想出去,因为你知道的东西太多了,要么继续干要么就被人“切”。跟了祖爷,首先要学阴阳五行,这叫打底子,即使是骗,也要有点基础,否则坏了事,祖爷也受牵连。打了一个月的底子,开始学“英耀”,就骗术心理学。英耀的核心口诀我至今记忆犹新:入门观来意,出言莫寿御。天来问追欲追贵,追来问天为天忧。八问七,喜者欲凭七贵,怨者实为其贵,怨者实为七愁。七问八,非八有事,必然子息艰难。士子问钱途,生孙为近古。叠叠问此事,定然次事缺;频频问原因,其中定有因。贫道从清高,不忘利欲。庙厅达士,志在山林。一哥要狠刀,二哥要抛刀,三枣要跳枣。

这些都是黑话,需我慢慢讲解。

第一句:入门观来意,出言莫寿御。就是说有人来算命,或者去登门给对方算命,自己先不要说话,要听对方讲,对方讲的越多,透露的信息就越多,你秒准了时机,冷不丁地说一句,要击中要害,千万不能磨蹭,不能模琅两可,否则对方就会认为你没有水平!那么如何抓要害呢,就看下面这几句了。

第二句:天来追欲追贵,追来问天为天忧。“天"指的是父亲,“追”指的是儿子,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只要父亲来给儿子算命,基本都是要问儿子是否会哦有出息,是否富贵。父母都是王子成龙、忘女成凤,那怕他就是个壁虎或野鸡。他既然问着些,言外之意就是现在儿子或女儿不上进,或者调皮捣蛋,你按这个路子断,肯定没错!后半句是说,凡是二女来给父母算命,绝对是父亲或母亲身体不好了,要么有病了,要么归西了,除此之外儿女没有任何事情会想起他的父母!所以直接断他父母身体不好,肯定没问题!第三句:八问七,喜者欲凭七贵,怨者实为七愁。“八”指的是妻子,“七指是的丈夫,意思说,只要妻子来问丈夫的前途和运势,那么,如果这个女的是高兴得来的,喜形于色,就说明她老公最近可能要有官运或者财运,最之要有好事,但好事还没来到,或者刚刚有苗头,她前来问仆一下,那么你就可以直接断她老公有福有禄,要走打运了,甭管结果如何,当时她肯定笑得像个傻孢子,赏钱也会给的很多!相反,如果这个女的是一脸忧郁地来的,那么肯定是她老公最近走霉运了,或者要丢官,或者要破财,或者要把她甩了,或者感情不和了,你往凶的方向断,肯定八九不离十!然后狠狠的敲打她,告诉她如果不解灾,就火倒霉十年还有性命之忧,此时,她会乖乖地把兜里的银元掏出来,你骗了她,她还会给你磕头!

第四句:七问八,非八有事,必然子息艰难。这句话的意思说,只要是老公来给老婆算命的,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怀疑老婆不忠,给他戴碌帽子了;要么是老婆不下蛋,生不了孩子!除此之外老公永远不会给老婆算命!

第五句:士子问前途,生孙为近古。这里面有两个黑话,“生孙”,是指商,有钱人;“近古”,近,是指活着,古,贾是指死了。士子来了肯定是问前途如何,能不能高中,能不能做官,能不能光宗耀祖。大款来了呢,肯定是问自己能活多大岁数,或者问人生路上有没有打灾打砍,因为他有的是钱,什么都不缺,就怕活不长。这个心理抓住了,一切都好说了!

第六句:叠叠问此事,定然此事缺;频频问原因,其中定有因。凡事反反复复总问某件事的,那么这件事肯定很不好,很不如一,很不完美;凡是总是揪住一个问题问起来没玩的,那么这个问题就是她要询问的事情的起因,不是你算得准,是她透露太多了!第七句:贫道从清高,不忘利欲。真正的出家人是不会去算命的。那些道貌岸然的贫道如果前来问事,那是凡心不死的表现,不是问利,就是问欲。你以利欲许之,他必然大喜!

第八句:庙厅达士,志在山林。“庙厅达士”是指做官人,那些高高在上的的官员,其实野心更大,利益更强。仍以利欲。许之,亿大喜!

第九句:一哥要狠刀,二个要抛刀,三枣要跳蚕。这又是黑话,“一哥”是指容易上钩的傻袍子,对你深信不疑,此时到一定要狠,狠刀什么限度,祖爷说了:“别倾家荡产就行!”“二哥”是指对你有怀疑了,或者认为你算得不准,那时千万别恋战,不能贪心,一分不收!“三枣”,是指故意找茬的人,如果一看就是上门找茬的,马上溜之大吉。剩下的事祖爷来管。讲到这,你肯定认为祖爷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对!祖爷是个很有文化的人,长的很好,很面善。如果你不了接他,你永远无法把他同炸骗、行赌、杀人联系在一起。祖爷轻易不发怒,只有“小脚"们蹩了脚时,才会发脾气,但也不大,不是你想象的又打又骂,但人只要脸一沉,就足够把你吓个半死!我见过祖爷发的最大一次脾气,是入行后第二年,有几个坝头要爬香,“坝头”是祖爷底下第二级管理者,“爬香”就是造反,祖爷当时雷霆大怒,亲手切了那个邻头的。

第二章初次算命

第一次吊狍子,是在我加入堂口两个月后。因为是新手,城里的场子是不让打的,祖爷安排的是周围一个叫“安家庄”的小村。祖爷说我长的胖,眼睛小,可以翻一下眼,装瞎子,这样对方的心理戒备就没有那么强了。后来才明白,这次打场根本不算什么,充其量算是“试水”,跟祖爷一次圈几百块大洋的大局差远了!我拿着竹竿,晃晃荡荡地进村,先去的几户人家都把我赶了出来。后来终于有一家肯让我坐下说话了,是个老太太自己在家。老太太约摸六十多岁,满脸邹文,把我让进屋里,一个劲地说:慢着点,慢着点我给你拿个凳子。”我当时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她的眼力还没我好。老太太还给我倒了一杯水,接过时,我看到她的手上都是裂口,特粗糙,像树皮,我忽然想起死去的老娘。老娘是头一年的肺结刻死的,那双手合着老太太的一样!我有点心软了,但马上想到祖爷那双眼睛,想到坝头给我交给我的任务。老太太关心的说:“这么年轻就出来做这个啊?”我一翻白眼:“大娘,我从小失明,就跟师傅算圤,眼瞎了,但心里清楚啊。”老太太说:“对!对!对!好孩儿啊。”我说:“嗯,没别的本事,就会算一圤。大娘,您是给谁算啊?给自己吗?”老太太说不是:“不是。我都快入土的人了,不用算了。你给我儿子看看吧,看看他这两年怎么样啊?,有砍儿有灾没?”她这句话直接透露出他儿子这两年肯定不怎么样,而且老太太说这话时,声音都在颤抖。我说大娘:“大娘,你得把你儿子的生日告诉我,那年,那月,那天,什么时辰?其实这就是演戏了,后天怎么批、怎么说,早就想好了!老太太报出他儿子的生辰八字后,我开始掐指运算,翻白眼时,看到老太太焦急滴等待着。“大娘,您儿子是水名啊,这两年犯太岁,不太顺啊。”说完,等着她说,看她怎么回应。根据规律,基本是肯定回答,如果否定也没关系,我说:“这两年”,也包括可以今天,今天刚开始,还没结束,如果她否定,我就说下半年才回见到。结果老太太叹口气说:“是啊。”我马上说:“大娘,您这个儿子是个孝顺儿子啊!”这句话几乎百发百中,因为几乎父母疼孩子十分,孩子还父母一分,父母觉得自己的孩子孝顺。况且逆子本来就是少数,如果她的儿子是个不忠不孝的白眼狼,她也不会这么难过,更不会给她儿子算命。老太太落泪了:“是啊,我那儿子啊,对我可好了,个子高,有能力,孝顺啊。”我看到老太太眼里有泪花,我继续说:“他这两犯走马星!”老太太:“什么星?”

我大声说:“走马星,就是东奔西走啊,又累又苦啊。”那个年代,为了挣钱,哪个不东奔西走!老太太眼泪趴地趴地落下,“是啊,他去年充军了,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啊!”看到老太太留泪,我竟然也哭了,不知道为她还是为自己哭。老太太见我哭了。拿了个脏手巾,边哭给我擦,边说:“孩儿不哭啊,孩儿不哭。”我说:“大娘,我替你难受啊。”老太太说:“好孩子啊,还孩子。”我说:“大娘啊,你的儿子现在到难处了。很危险啊。”老太太惊恐的说:“怎么了,还活着吗?”我说:“活着是活着,就是战场上那子弹不长眼啊,他这个灾得破破呀,不然回不来了!”老太太大惊失色:“快给破破,怎么破啊?”我说:“你拿块红布,上面写上你儿子的名字。晚上十二点,把它系在一棵打傀树上,你就说大傀树啊,打傀树,我儿认你做干娘,保佑我儿别受伤。然后磕三个头,回来把红布盖在鸡窝上就行了。大娘,要记清啊。”解灾说得越真。这种认大树为干娘,认河水为干爹的手段,都是算命先生常用的。老太太说:“这就保佑他没事了吧。”我说:“大娘,还不行,你儿子在战场上打死的人太多了,也会向他馊命啊。”老太太又开始忧虑;“那怎么办啊?”我说:“你的替他多做善事,多做善事,善有善报!老太太说:“对!对!对!孩儿说得对啊!怎么帮他做啊?我说:“你替他捐点香火钱,我帮你送到寺院,我泄露天机了,我也要帮着捐。捐完就好了,最晚明天年开春,您儿子就回来了!”老太太眉开眼笑了,高兴地回屋了,好久拿出两张“大白条”来。大白条是对法币的称呼。因为通货膨胀,太不值钱了!我说:“打娘啊,你这钱现在外边都不能花了,好多地方不认啊,我没发给你上香钱啊,咱不能欺骗佛祖啊。”老太太尴尬的地说:“哦,我这还有几个铜板”说换有回到屋里。遵循祖爷的教训,打样和铜板一炉都收,这种硬货币掌握在收里,国名党怎么改革都没事。我接过铜板一看才3个,我说:“大娘实在没有就算了吧!我替您出了。老太太忙说:“可不行,可不行,孩儿,你等着,我这还有几寸没动剪的布。”老太太回屋翻弄了好意阵,把压箱底的一卷蓝布拿来,就是农村做被面的那种染蓝色的布。我说:“大娘这就行了,我都替你捐了。”老太太高兴地合不上嘴:“可亏了孩儿,可亏了孩儿。”说完后,还吧我邻出家门,然后慢悠悠地说:“孩儿,走路小心啊村口有井。”我说:“知道了,大娘。”我拿着拐杖,装模做样的跑出村庄,一路跑,一路哭。第一次打厂子收获很少。除了那两张可以忽略不计的“大白条”就就几寸的布和三个铜板。但总比别外两个新手吊的多,那俩人,一个什么都没吊着,还被人骂了一通:另外一个怕祖爷和坝头责骂,竟偷了人家园子里顶柱子的铁榔头回来交差。祖爷说:“我们是相,不是小偷!打了空场就空着回来,偷鸡摸狗的事干不得!吓得那只小脚赶紧跪地认错。祖爷:“不是你的错。二坝头!”二坝头马上走出来,跪下:“祖爷!”祖爷说:“你的脚,你要带好!”吼得二坝头满头冒汗。每次打场会来,都要详细汇报,一是清点孢子,二是避免下次互相撞场,没个坝头都要记账。祖爷那心太细了,堂口会开完后,单独把我留下了。祖爷说:“你心软了。”我心想:“他怎么知道的?”祖爷说:“你哭过。”我说:“是,因为她太可怜。”祖爷说:“可怜?你看我可怜吗?'我傻呼呼地看着祖爷,不知道什么意思。祖爷说:'我更可怜!每天几十把抢打着脑袋,哪根线踩不好都要死人!祖爷说的没错,能够在一个地方混的阿宝,首那个地方的黑白两道关键人物要搞定。月月进贡少不了,新旧交替还要送双分。因为这些人不光可以保你平安,必要时还可以帮你做局。只哟利益分到位,他们连亲爹都会出卖。国民党的搞官,上海滩的富豪,甚至宋美邻的主意他们都敢打。小局当时就可以做,大局可能要布几个月,或者几年,但大局的收成也很诱人,一个打局做下来,往往整个堂会好几年的开销都够了。

第三章堂口传奇,,,,,

做局收益高,风险也大,因为这些人都不是普通袍子,都是一个赛一个的候精,想让他们当“一”并不容易,有时间做局还会漏,也就是有人“跳反”了,或者大“一”变大“枣”了。这时候一般是要死人的,至于谁死,看具体情况。跟了祖爷就是生与死的托付。怕死?用祖爷的话说:怕死还不如回家喂猪!”阿宝这一行就是高风险、高回报,看看祖爷身边的坝头们,哪一个不是身劲百战、死里逃生过来的!先说大坝头,那是堂口的金牌啥手,杀人、宰狗的事都是他干。打坝头是现有坝头中跟随祖爷时间最长的人。他长得非常凶狠,胖乎乎的,剃着一个秃头,脑袋上有碱,头发一长就发痒,所以从来都不留头发,每隔几天就刮一次,亮晶晶的,每次堂口开会,他脑袋上都是汗,一副很热的样子。祖爷是在民国十三年将大坝头收编入伍的,那正是祖爷拿堂口后的第二年。入伙前,大坝头是个杀猪的,给当街的一个屠夫打下手。一天干完活那屠户送了他两斤熏肉,没想到路上碰到几个混混,非要抢他手里的熏肉不可,大坝头不给,他们就硬来,结果大坝头怒了。真正的打架并不像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那么有招有武,真打起来,有什么用什么,什么实用用什么。打坝头先把一个人的蛋子儿捏碎了,又插瞎一个人的眼睛,连咬带撕,最后用砖头把一个人的脑袋拍爆了。结果,大坝头被判了死邢。这事当时传的很厉害。祖爷听后,觉得此人是个材料,就花重金把他赎回来,为自己所用。祖爷的确有一双识人的眼睛,大坝头更没有辜负祖爷的期望,他家入堂口后,敢打敢拼,有个黑帮来闹事,他第一个冲在前面,拿刀捅人从来不带眨眼的!这个世界上就有着么一类人,看见血就兴奋,大坝头就属于这一类。这么多年来,他对祖爷一直忠心耿耿,和二坝头一样,他们同属祖爷的近卫军。如果说大坝头是见到血就兴奋的人,那么二坝头就是见到死人就兴奋的人。二坝头是个传奇。他15岁就跟了祖爷。那是1928年,正值二次北伐前夕,江南很多地区都散布着“妖妇摄魂”的恐怖流言。流言是从南京传开的,说是有一个小男孩正在街头与伙伴玩耍,这时,走来一个妇女,在哈子头上摸了几下,然后转身而去,结果这个孩子马上脸色惨白,四肢僵硬,两眼直勾勾地不也不说话了,从此把魂丢了。这个传言很快偏布整个南京城,后来又波及其他地区。结果很多家长都担心自己的孩子被妖妇把魂勾去,纷纷给孩子扎红绳、在孩子衣兜里撕桃树叶,用来辟邪。后来又传言那妖妇连成人也不放过,于是成人们也纷纷扎红腰带,后来干脆把女子月劲的劲布剪成一个个,放在各个兜里,生怕自己的魂被妖夫勾走。祖爷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栔机,以取妖招魂为由大赚了一笔。有天祖爷在街上走,对面一个男孩,直接朝祖爷撞过来,祖爷一看就是个小偷,三下五去二,就把这个小子胳膊拧住了。祖爷说:“小小年纪,就干着个!小心我把你交给妖妇,把你的魂摄走!”那小子脸一横:“我才不怕呢!”祖爷仔细打量他,浑身上下的确没扎什么红绳,祖爷笑了笑,说:“你不怕死啊!”那小子说:“鬼才相信呢!”祖爷有点喜欢着个家伙了,说:“为什么偷钱包?”那小子脖子一歪:“饿!”祖爷放开手,拍拍他的脑袋:“跟我走。”那小子说:“干吗?把我送给妖妇吗?”祖爷扇了他一下:“去吃饭!”祖爷在一个街面的混沌馆停下来,给他买了一碗混沌,这小子两三口就吃光了又给他买了一碗,很快有吃完了,祖爷笑了笑:“你还能吃几碗?”那小子说:“你买的起,我就吃得下。”祖爷一挥手,说:“好!店家,来十碗!”那小子松了松裤腰带,疯一般的大吃起来,一共吃了十二碗。祖爷笑了,知道这是个人才!后来才知道这小子父母死的早,八岁流浪街头了,祖爷打算留用他。诺干年一后,他就是阿宝圈鼎鼎有名的二坝头。祖爷的眼睛真毒,毒在他一眼就能看出一个人身上的价值的那一面,祖爷看上了二坝头的胆子。刚跟祖爷时,二坝头不服调教,要把街头随意贯了的毛贼变成规规矩矩的阿宝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祖爷没少打他,打他他也不哭,好像挨打的不是自己。最后祖爷没辙了,所:“你走吧!”他才开始服软,离开祖爷他没饭吃。后来二坝头渐渐服了祖爷,因为祖爷比他聪明万倍,每次他刚要张嘴,祖爷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二坝头的胆子很大,什么事都干做。尤其玩“扎飞术”,简直玩得怒火纯情。“扎飞”,是阿宝圈的黑话,就是装神弄鬼的意思。老百姓越迷信,“扎飞”就越有市场。在正式“扎飞”之前,祖爷曾有意试探他的胆子。

祖爷告诉他:“你不是说你不怕鬼吗?我听说城外三里破庙里饿死了一个乞丐,今晚你去把他的衣服趴下来,回来交给我。二坝头说:“这有何难?又不是没干过这事,以前冷得受不了时,我还扒过刚下葬的人的寿衣呢。”说完就要出发。祖爷说:“等下。我听人说,饿死的人,死后都变饿鬼,半夜子时,还会张嘴吃东西,不知是真是假,你去时代上一碗米饭,喂一喂那个乞丐,看看会不会张嘴。”二坝头笑了:“竟说瞎话。哪有着样的事!”晚上,模糊的月光秾照着老城二坝头把一小碗米饭用布头包了,摄在腰间,踩着月光出发了。那是个早就没人管的山神庙,木门破了几个洞,二坝头走了一个时辰才走到哪里。四周一片凌静,偶尔有几声区区叫。二坝头定了定神,推门,门坏了,再使劲,门咯吱一声,开了,一股死人的葬气味扑面而来。人死后,身上会发出一种特殊的味道,俗称葬气,这种味很特殊,甜甜的,又腥腥的,传得也很远,所以乌鸦总能找到。二坝头摸黑找到那具尸体,借着门缝的几炉月光,开始扒衣服,忽然想起腰间的那碗饭,赶忙解开布头,拿了出来,用手抠了一把饭,塞到尸体的嘴边,心想:“你要能吃才怪呢!”没想到哪尸体果然张嘴了,慢慢张开,还发出呃的一声,二坝头怀疑自己看花眼了,使劲眨了眨眼,确实是张开了。二坝头颤颤抖抖地将米饭塞入尸体口中,那尸体慢慢咀嚼起来。二坝头傻了,头皮一阵发麻,眼见那尸体已将米饭嚼完,咕噜一声咽了下去,呃的一声,又张开嘴了,二坝头疯了。“去你妈的吧!”直接将碗砸向那尸体的嘴脸!那尸体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嗷嗷大叫。二坝头拔腿就跑,一流烟跑回城里。祖爷正等他,见他满头大汉地回来了,问:“衣服呢?”二坝头上气不接下气,说:“坏了,坏了,碰到真的了,吃了,真吃了......”祖爷哈哈大笑,说:“他吃你就喂他嘛,他是饿死的,你喂他也是积功德。”二坝头说:“太怪了!我见他张嘴吃了,我就把碗砸到他脸上,他竟然坐了起来....”祖爷一愣:“你砸他脸上了?”二坝头说:“嗯,砸完就跑了。”祖爷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大坝头从屋外走来,满脸是血,二坝头一惊:“大师兄,你这怎么了?”大坝头怒火中烧:“还问我!***下手太狠了!”祖爷笑了:“快去洗一下吧”这是一个局,那饿死的乞丐,是祖爷让大坝头假扮的,真正的死人已经被大坝头挪走了,但谁也没有一想到二坝头受刺激后会恼羞成怒,直接砸了大坝头。从此,大坝头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疤,祖爷却越发满意二坝头了。和大坝头、二坝头相比,三坝头算是文质杉杉的知识型阿宝了。天文地理、阴阳八卦没有他不知道的,他还熟读《论语》、《孟子》,出口成章,文采悠然。这种道貌岸然、披着人皮的娘,才是最可怕的。三坝头1930年跟的祖爷,在此之前他就是个乡下的算命骗子,懂一些理论,擅长出千,有一天进程行骗,吃到祖爷的地盘上了。竟敢在街头算命!大坝头建议祖爷切了他,祖爷说:“看看再说”祖爷派了几个人去探他的深浅,几个小脚回来说,这小子出千出的漂亮,老百姓都被骗了。祖爷决定亲自去会会他。到了他的摊位,祖爷一看,此人也就二十出头,一个小白脸,穿着张衫,风度翩翩,算起圤来,口诺成河。祖爷故意给他漏洞,让他出千,这小子还以为遇到大袍子了呢,东扯蛤蟆西谈滴一通白话,祖爷连连点头,最后祖爷给他几块银元,说:“我今天日带的银子不多,你跟我回家拿吧,正巧看看我家宅子,调调风水,我定当重谢!”三坝头连忙收了摊子,乐呵呵地地跟着祖爷回家了。结果可想而知,一进门就被级个小脚绑了起来,大坝头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你t妈拉屎也不找地方!”三坝头被抽得眼冒金星,但心里清楚,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是骗子,他沮丧的说:“先生这是何故啊,我乃一小小算命先生,来贵地就求口饭吃,不知那冒犯您老了!”站在一旁的二坝头终于忍不住了,上去踹了他一脚,然后用手啪啪的扇他的候脑勺:“你再装!你再给老子装!”三坝头含着泪说:“老爷饶命啊,小的就是个算命先生,如果算得不准,小的退钱,老爷别打我啊,我上有七十老母,下又三岁孩子!”二坝头对大坝头使了一个眼色,大坝头拔出腰间的宰猪刀,走到三坝头的面前:“我现在就割下你的舌头,你让你再装!”三坝头哭着对祖爷打喊:“那位老爷,您倒是说句话啊!小的给您算的不准吗?刚才不是好好的吗?老爷!”祖爷一挥手,大坝头拿着刀退到一边,祖爷走到三坝头的身前,伸出大拇指,说:“兄弟,你真有尿性儿!(地方话,有特别的意思。)三坝头一惊:“什么尿,老爷?”祖爷点点头说:“人才啊。”三坝头依旧装糊涂:“老爷,是说我吗?我就是个小小的算命.....祖爷一抬手,一颗飞顶打出,正中三坝头的左耳,耳朵圣剑穿了个洞,耳稍上的肉被打掉了一小块,三坝头疼得哇哇大叫:“老爷,我说!我说!”祖爷大喝一声:“蹩号儿?”“卛家仁!”“窝柄?”“徐州柿县!”“大师爸?”“顶水风子!”“堪载?”“汪!”屠党否?”“不敢!”大坝头和二坝头一看,还是祖爷厉害,几下就把这小子搞定了。这一番对答都是阿宝圈的黑话。“蹩号儿”是问他真名叫什么,“窝柄”是问他是哪里人,“大师爸”是问他的邻头人是谁,“顶水风子”就是没有组织、流窜作案,“堪载”是问他干这行几年了,“汪”是数字“三”的意思,“屠党否”是问他杀过人没。祖爷看上了他的口才和胆子,尤其是他那副装腔作势、死不认账的性格,更让祖爷感到这个人不可或缺。

我妈说,我出生的时候,奶奶就提了一桶水放在旁边,等着我生出来就要把我溺死。她不知道听哪个阴阳先生说的,我是个不祥之人,生出来之后会给家里带来灭顶之灾。幸亏我爸及时阻止了奶奶的举动,才保住了我一条小命。

但是从我出生的那天起,家里就祸事不断。

出生第二天,家里最值钱的老牛就死了;准备过满月,我爸被毒蛇咬伤差点丧命;刚出生半年,我妈给我冲米汤,热水壶爆炸烧伤了大半个身子现在还能看到疤痕。到了满岁,按照习俗是要抓岁的,可是奶奶又病倒了。

奶奶病的非常严重,也非常蹊跷。

据说奶奶白天的时候还跟邻居家的老奶奶坐在院子里边晒太阳边聊天,当时看上腿脚健康口齿清晰不像有病的人,可是到了晚上,忽然就高烧不退,大小便失禁。我爸妈当时吓的不轻,连忙送到医院去。

医院给奶奶检查了一番就直接下了病危通知单,说让我爸妈给奶奶准备后事。

本来那些给我准备抓岁宴请亲朋的酒菜,现在变成了准备给奶奶过白事用的,村子里的邻居都在唏嘘。而我爸也开始去请先生来给看坟,找人来给做棺材。

“小花,你叫他们别忙了,把那个先生请进来,我跟他说几句,弄好了还能活个几年。”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奶奶,忽然坐了起来,把守在旁边的我妈吓的不轻。

看到奶奶醒来,我妈赶紧跑去请那个阴阳先生进来。不过当我爸妈要进里屋去听的时候,却被奶奶给骂了出去。

那个阴阳先生出来之后,就让所有人停下手上的活儿,不用再做了,人好了。我爸妈当然不相信,第一个冲进去看,只见奶奶拿着一个大馒头在啃,那馒头是我妈蒸的贡品那种大馒头。按理来说,奶奶六十来岁的人了,牙都掉的没几颗,谁能想到她竟然整整吃了一个。

至于奶奶跟那个阴阳先生到底说了什么,谁都不知道。但是从那儿开始,我爸妈奶奶就没有出过灾难。

不过,灾难全部都出在了我身上。

从这儿开始,我身上就大病不小,小病不断,成了医院的常客,就光病危通知单,几乎每年都能够收到一次。每次收到之后,奶奶就让爸妈给我预备棺材,从一岁到七岁,从小到大七口棺材。

七岁那年秋天,奶奶病的很重,我爸妈把她再次送到了医院。当时我已经上小学二年级,爸妈就把我一个人留在了家里,让我看门。

晚上六点多钟,正在看动画片的时候,听见有人朝着我们家走来,以为是我爸妈回来了,赶紧迎了出去。可是我看到的只有奶奶一个人朝着门口走过来。

我很怕奶奶,每次家里人生病,奶奶都会把责任推到我头上,说我就是来讨债的,对我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所以现在看到奶奶之后,就本能的往门背后躲。

“灰灰,别藏了,出来我给你说个话。”奶奶并没有进门,而是站在门口朝着我招手。

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奶奶这么笑呵呵的跟我说话,以前他从来没有给过我什么好脸色。见奶奶和善了不少,我也就朝着奶奶那边走了过去。奶奶坐在院子里的石板上把我抱在怀中,鹰爪般的手轻轻的摸着我的脸。

奶奶的手很凉,到现在我还记得那种滋味。

我问奶奶,爸爸妈妈怎么都没回来。奶奶说,她们还在忙着,明天早上就回来了,说担心我一个人在家里害怕,就让她回来陪我。

听到奶奶这么说,我心里特别的开心。我们家在山上住,后门外面不远处就有一片坟地,每到晚上都阴森森的。而奶奶说回来陪我,当然让我十分开心。本来想拉着奶奶进屋的,可是奶奶却说在外面歇一会儿凉快。

我也没有管这事儿,心里还惦记着动画片,就跑回去看。当时看着看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窝在椅子上给睡着了。等到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我再去找奶奶的时候,整个家里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奶奶的影子。

刚出门外,就被外面的放炮声吓了一大跳。我爸头上绑着白色的孝布,身后跟着几个人抬着用白布盖得严严实实的奶奶。我爸说,奶奶早上四点多的时候在医院去世了。

可是他说这话我一点都不相信,就直接反驳说我昨天晚上还看见奶奶了,就在那个石头上坐着。

我这话一说出来,包括我爸在内的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我爸妈尤为明显,直接就跪倒在门口开始大哭起来。我当时都不知道为什么我爸妈要这样做,但是我肯定没有撒谎,昨天晚上确实是看见奶奶了,还对我很好。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才记得特别清晰。

“老大,还是把那个先生请来给看一下吧,你们屋那年出事儿就是他来看过后好的。”我大姑来了之后,把我爸拉到一旁战战兢兢的说道。

听到这话之后,我爸点了点头,赶紧拿了点钱又预备了四样礼让人去请那个先生过来。

这个先生来的时候我还小,没有任何印象。这次却是看清楚了,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穿着的衣服额补丁摞补丁,手上拿着个罗盘,看上去就跟要饭叫花子端了个破碗一样。

先生过来之后,直冲冲的就朝着我走了过来,上下左右看了好几遍还不算完,又左三圈右三圈的转了几次。本来我不想配合的,可是看到我爸那泛红眼睛里的凶光,只得不停的配合着他转来转去。

“那几口棺材还在吗?”先生看完我之后,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朝着我爸问棺材的事儿。

“还在,就是今年夏天秀家娃掉河里淹死了,在这儿借了个,还没还回来。”我爸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看向那先生。

当时为了这事儿,一向特别孝顺的我爸跟奶奶狠狠的吵了一架。我爸觉得,人家娃都死了,借个棺材用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不还回来。但是奶奶却一口咬死不借,也不说为啥,就只有一句不借。

最后我爸还是趁着奶奶半夜睡着,把其中一口棺材给借了出去。第二天奶奶知道这事儿之后,精神就开始有些萎靡,见到我爸就骂短命的,看到我就骂讨债的。也就是这样没几天,奶奶的身子垮了,被送到医院去的。

先生听说把其中一口棺材借出去了,整个人脸色就变得十分阴沉,抡起手就给我吧了一个大嘴巴子。

不光是我爸震惊,所有的村民都觉得震惊。

“把你个不孝的狗日的,那棺材也是能借出去的?你妈就是你狗日的害死的,你还有脸在这儿叫唤。”先生指着我爸的鼻子骂,越骂越难听。那些来奔丧的亲戚朋友终于看不下去了,赶紧上来劝架。

先生转过身来又是一句“不想死的就赶紧滚回去”,一下子把全部人都给震住了。本来那些人还以为先生只是说气话呢,可是先生平复心情之后,又说了一遍。这下可把那些人吓得不轻,连忙把手上的活放下往家里跑。

大姑本来还想把我爸妈拉起来的,也被先生赶走了。就连我妈,也被先生给撵走。整个房子里就只剩下了先生,我爸,我,再加上奶奶还没有入殓的尸体。

我爸带着我跪在奶奶的尸体前一言不发,而先生则是叹了口气朝着奶奶的尸体说道:“老姐,你们屋这祸是你们自己人闯出来的,我也帮不了了。现在也只有那一个办法,不然的话就跟你想的一样,半年就得全家死光。”

听到全家死光这个词,我爸的目光变得十分凶恶,站起来一把抓住先生的衣领问他咒谁?在我们这边,全家死光这个词,等同于绝后是最凶狠的那种咒骂。

“你狗日的还有脸说我,你没看你妈死了连棺材都还没装吗?要不是你个龟子孙东西,你妈能死不?你也不去问一下,那棺材也是你能乱动的?”先生说话很激动,又在我爸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两巴掌。

“你们别吵了,我奶在门口看着呢。”我忽然看到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赶紧转过身来朝着我爸跟那个先生说道。

我这话一出,先生跟我爸两人同时停手转身看向门外。而也就在此时,门外一阵风吹过来,直接把灵堂前面点着的两根蜡烛吹灭了。

看到这一幕,我爸扑腾一下就跪下来朝着门口猛磕头,边磕头边说没把你照顾好对不起你之类的话,一边说早点去投胎上面的事儿有他管能行。先生的目光也紧紧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罗盘,嘴里面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奶奶站在门口看着我笑了好一会儿,本来想伸手招呼我的,不过刚把手伸出来,又缩了回去。几秒钟之后,奶奶忽然不见了。我跑到大门口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看见奶奶的影子。

这个时候,才听那先生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声:“走了。”

听到这句,我爸才停下了磕头,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

第二章顾客上门

“先把你妈的后事安排了,头七那晚上我来找你,到时候再跟你算账。唉,该来的跑不掉,不该来的寻着来。”先生再叹了一口气,朝着外面大喊了一嗓子说没事儿了,可以过来了。

那些之前走的亲戚朋友才战战兢兢的过来帮忙,至于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们虽然心里都非常好奇,却都只字不提。凡是跟先生沾上关系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刚才先生对我爸的态度,就能说明一切。

一晃几天就过去了,我奶奶的头七到了,那个先生也如约而至。

对于这个先生,我爸没有好脸色,当时可是在我奶奶的葬礼上让他很那么没面子,搁谁谁都得生气。不过我妈却不这么看,她认为先生说的对,我奶奶身体硬朗着呢,可是自从那棺材借出去之后,就出事儿了。

“先生,给我们说下那七口棺材是咋回事儿?”我妈看见我爸对先生很冷淡,于是开口找话题不至于冷落了他。

“唉,那是救命的棺材啊,就让你们给败了。”先生开口就先叹气,语气中还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据先生所言,那七口棺材正好是从一岁到七岁准备下来的,摆放在一起形成一个七星续命棺的格局。本来我就是个不祥之人,在生下来之后,会把全家人都克死。每年准备一个棺材,用它来代替死了一个人。

要不是这几年每年准备一口棺材,我肯定长不大七岁这么大,甚至于在一岁那年的病危通知单时候,就已经死了。

那年奶奶把先生叫到里屋,就是说了这件事儿。这个七星续命棺,也是奶奶之前求的那个先生告诉她的化解办法。只不过,那个先生告诉奶奶,这件事儿不管谁都不准给说,不然的话很有可能泄露天机。

当时之所以奶奶选择给这个先生说,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总归是死,说了还看博一下。不过还好,第一个棺材做出来之后,奶奶的病就完全好了。而且家里人,除了我之外,也没有遭过什么灾病。

可是没想到,七星续命棺刚成,就被我爸给借出去了一口棺材,整个前面做的事儿,都成了白费。而也就从这个时候开始,灾难会再次降临在我家里。

“先生,有办法救吗?”听到这儿之后,我爸也开始相信了。而且先生说的话,也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事儿。

“只有一个办法救,就是把这娃送走,他要是在你们跟前,不出一年,你们三个都得丧命。”先生指了指我,满脸凝重的朝着我爸妈说道。

他们当时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行,我可是他们的亲儿子,而且他们也就只有我这一个儿子,怎么可能说送走就送走呢。但是先生的那句你们想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吗,还是把我爸妈给问住了。

不想,他们肯定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我死了。

整个过程,奶奶都坐在后面的椅子上听着,但是我爸妈看不见她,包括那个先生也看不见,只有我看得到。奶奶给我摆手,示意我不要说话继续听。

到最后我爸妈同意了之后,先生才松了一口气,后面椅子上坐着的奶奶,也点了点头消失在了我的视线当中。

第二天一早,我妈把跟我爸结婚时候家里陪嫁的那个戒指绑了个绳子挂在我的脖子上,让我到哪儿都别摘,以后长大了想回来看看,也能找得到路。在我爸妈泪眼婆娑当中,我很不情愿的跟着先生离开了家门。

记忆中,第一次坐汽车,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喝到好喝的汽水,第一次吃到各种各样的水果,都是在这次跟着那个先生一起的。本来我妈让我管先生叫爷爷,但是他说自己受不起我这叫,让我喊他老头子就好。

而老头子也给我取了个名字,叫叶凡秋,也就是白花菜的意思。他说我的命本来就贱容易夭折,所以取个贱名字容易保命。其实相比于村子里的那些什么狗剩,猪娃之类的,叶凡秋这个名字要好上很多。

跟老头子出来这些年,没少受苦。从七岁跟他出来开始,我们吃的饭都是我做的,我们的衣服都是我洗的,有时候实在没得吃了,老头子把我打扮的跟他差不多然后丢给我个破碗,和他一起去要饭。

后来也不知道被同行还是谁骂了句没文化,把这老头子给惹毛了,硬是逼着我去上学,十岁的我才从二年级继续读书。坐在班里,看着那些六七岁比自己矮一头的小孩儿们总感觉怪怪的。

不过我也特别珍惜这种上学的机会,那两三年跟着老头子游荡的滋味,简直让人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经常跟着老头子大半夜的钻坟地,还要给老头子做饭洗衣服,甚至还跟着他出去要饭,简直都不是人过的日子。当时我也想过逃跑,但是老头子总给我讲一些人贩子的事儿吓唬我,让我都不敢跑。

由于勤奋好学,接连跳级,所以在十二岁那年,终于跟同龄人一起考上了初中。从初中开始,学校都是要住校的,本来以为可以彻底摆脱老头子的纠缠。没想到,老头子竟然在初中学校外面租了间房子,每天还得给他洗衣做饭。

那天晚上回去正准备做饭,老头子把我拉到了一边语重心长的说道:“叶子,老头子我估计也就个四五年光景了。现在就问你一句话,我这一行,你愿意不愿意学?”

听到老头子这话,也让我大吃一惊。倒不是愿意不愿意学,而是他说自己只有四五年光景了,想到四五年之后他就要死,心里总觉得堵得慌。当老头子问到第三遍的时候,我才勉强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选你狗日的没错,不然的话你那双阴阳眼白长了。要不是那东西厉害,你狗日的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从那以后,我每天回到那个出租房之后,除了做饭外有了其他的任务,老头子扔了一本厚厚的都有些发黄的书过来,让我每天背一篇,必须得当天晚上背过才能睡觉。

在上高二的时候,老头子去世了。

临走之前,老头子在医院把我叫到床边,颤颤巍巍的从床头拿出来一把钥匙递到了我的手里。

“叶子,我房间里有个大黑箱子,那套家伙事儿都在箱子里头,以后就传给你了。还有,这些年挣的钱也在里头,我死了你别忘记逢年过节给我烧点纸。”

我接过老头子手中的钥匙,狠狠的点了点头。从老头子把我接出来到死,整整过了十年,这十年里面,我早就把他当自己的亲人一样看待。

老头子就这样走了,那个店铺也留给了我。而我,也正是接替了老头子的职业,开始把这一行继承下去。

刚刚继承这家店铺没几天,就有客人上门来了。

我学着老头子当时的样子,正襟危坐,单手瞧着桌面,看着从外面推门而进的顾客并没有起身迎接,而是拿足了架子。当时老头子坐镇的时候,就是这幅莫瑶。

来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婶儿,身材丰腴穿着浅蓝色的长裙,不过脸色有些发白。进门之后,看到我也是一愣,又在店子里转了好几圈,好像在找人一般。我就这样,被华丽的无视了。

“这位大婶儿,请问有什么事儿吗?”无奈之下我只能起身询问。

“我来找范大师,请问他在吗?”大婶开口说话的时候,语气略显焦急。我就知道,可能生意来了。

听说师傅死了的消息之后,这大婶儿整个人都蒙了,眼泪都快掉出来。我赶紧说,师傅临终前把那些本事都教给了我,如果有事儿的话,我也是可以帮得上忙的。大婶儿大量了我很久,显然不太相信,不过却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直接把事情给我说了一遍。

她说自己的女儿就在前几天跟着学生去野炊,回来就疯了,见谁咬谁,不光咬人,就连家里的猫都不放过,活生生的把猫给咬死。无奈之下,两口子把女儿绑起来送医院的。但是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女儿竟然把绳子给咬断,连他爸的胳膊都咬掉了一块肉。

送到医院经过各种检查,钱花了没多少,可是各种结果都正常。医生最后无奈之下,给两口子了个匪夷所思的答案,他们女儿在装疯。

这怎么可能,装疯的话也不可能这样装,要不是她爸胳膊当着,脖子就给咬断了。

两个人在几天给女儿请了各种医生来,都没有效果,最后无奈之下,只能请高人来给看。但是好些高人看到女儿之后,转身就走,连口茶都不喝。最后,她也不知道在哪儿打听说这儿有那么一位范先生,所以就找过来了。只不过可惜的是,范先生已经仙逝了。说到这儿的时候,整个人脸上都透漏出绝望的神色。

听到这女儿的话,我就知道他女儿应该是中邪了。但是到底招惹了哪路鬼神,现在还说不清楚,除非看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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